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基本信息

孙长玉

性别:男

年龄:69 岁

技术职称:

荣誉职称: 市级传承人

从艺品类:渔鼓书

从艺年限:54年

单位及职务:山东潍坊临朐

所属地区:临朐县

师承:

徒弟:

浏览次数:9140

个人简介

  孙长玉,男,1955年生人,自幼喜欢曲艺。上初中时,听走街串巷的评书艺人说书便上了瘾。初中毕业后,专门攻起了评书。现为“渔鼓书”非遗产项目的潍坊市级传承人。

  有汗水就有收获。1963年,孙长玉被公社推荐参加县里组织的社会主义教育汇演,获得一等奖。1964年夏天,由他自己创作的《麦场大搏斗》在全县巡回演出,获得广泛好评。这更坚定了他说书的信心。为了提高说唱艺术,通过拜师学艺、花大钱购买录音机和许多历史书籍反复研读,提炼成评书段子。

  经十多年的积累和磨砺,孙长玉熟记了近五十多个评书段子的唱词,掌握了山东京韵渔鼓包括四平、流水、慢板、叫门、散板在内的十几种唱腔。

  1978年的腊月初六,那是一个让孙长玉永远也不会忘记的日子。那天正是临朐寺头大集,那一天的人可真多,里三层,外三层,孙长玉端坐马扎,怀抱渔鼓,一手击鼓,一手打板,节奏分明,字正腔圆,声情并茂,一个段子下来,连他自己也记不清得了多少掌声。大家还不过瘾,一个劲儿喊着“再来一段!”那一集孙长玉收入了“二十一块多!”这可是一个劳力一个月的工钱啊!

  从此,一发而不可收,他一“说”就是二十多年。

  三十多年过去,在文化繁荣的背后,评书却陷入了后继无人的困窘。现乡下已没有人说评书了。也许再过20年、30年,我们除了听录音,就再也听不到新的评书段子了。这正是孙长玉最感落寞的……


荣誉证书

  2015年12月第四批潍坊市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。


奖励证书

  1963年被公社推荐参加县里组织的社会主义教育汇演获得一等奖。


个人图片


主要作品



媒体报道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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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书艺人孙长玉

潍坊新闻网 2009-04-06 10:01:05


孙长玉表演说唱艺术。

  赶板夺词交代清,打不动人心枉费功。只要俺唱出了喜怒哀乐四个字,高低窄平两样声……”

  阳春三月,记者来到临朐县寺头镇宝畔台村采访,村里说书艺人孙长玉的几声渔鼓,几句唱词,一下子将人拉回到了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乡村。那时评书大行其道,刘兰芳的《岳飞传》、《杨家将》曾让万众着迷,风行一时。作为乡村艺人,孙长玉也曾经创造过自己的辉煌。星移斗转,沉寂了多年之后,再听孙长玉的评书,不觉让人感慨万千。

  迷上了“说书”

  今年55岁的孙长玉,自幼喜欢曲艺。上初中时,听走街串巷的评书艺人说书便上了瘾。孙长玉的记性特别好,白天听过的段子,到了晚上就能一句不差地给邻居们说唱一番,还能博个满堂喝彩。由于迷上了说书,初中毕业后,孙长玉便回家专门攻起了评书,且乐此不疲。

  有汗水就有收获。1963年,孙长玉被公社推荐参加县里组织的社会主义教育汇演,获得一等奖。1964年夏天,由他自己创作的《麦场大搏斗》在全县巡回演出,获得广泛好评。这更坚定了他说书的信心。为了提高说唱艺术,只要听到哪儿有评书说得好的,他就赶去拜师学艺。他还花三百多元买了一台三洋牌录音机,把自己说的段子录下来,然后放出来听,哪个地方不合适马上重来,直到满意为止。要知道,按那时的工日价值,三百元钱要抵一年的收入还多。

  孙长玉知道,说评书必须具备丰富的历史知识,所以,他省吃俭用省下钱来购买了很多历史书籍,像《三国演义》、《隋唐演义》、《说岳全传》、《水浒传》、《二十五史故事》、《山东文史集粹》、《中日战争内幕》等,反复研读后,再提炼成评书段子。

  经多年的积累和磨砺,孙长玉熟记了近五十多个评书段子的唱词,掌握了山东京韵渔鼓包括四平、流水、慢板、叫门、散板在内的十几种唱腔。

  终于可以出山了

  1978年的腊月初六,那是一个让孙长玉永远也不会忘记的日子。那天正是临朐寺头大集。腊月集,人碰人,脚踩脚。孙长玉在集头选了一个向阳的地方做场子,拉开架子说唱了自己编写的童话评书《黄瓜园里大交兵》。那时乡村集市上说书人并不稀罕,但孙长玉却格外吸引人。那一天的人可真多,里三层,外三层,孙长玉端坐马扎,怀抱渔鼓,一手击鼓,一手打板,节奏分明,字正腔圆,声情并茂,一个段子下来,连他自己也记不清得了多少掌声。大家还不过瘾,一个劲儿喊着“再来一段!”那一集孙长玉收入了一提兜的钢�G儿,妻子数了半天,说“二十一块还多!”孙长玉听后吃了一惊:这可是一个劳力一个月的工钱啊!

  从此,孙长玉一发而不可收,他一“说”就是二十多年。

  “说书”那些事

  其实赶场子说书是很辛苦的活儿,有时还会遇到很多麻烦。说起这些,孙长玉满腹感慨:“赶场子要风雨不隔,你在这儿说了一场,末了撂了个悬念在那儿,好多人都盼着下一集去听你解包袱呢,你能无缘无故地不去了?生病也得去!这是行规,要不对不起那些书迷啊!”吃饭休息对孙长玉来说更是不定准的事,可谓风餐露宿。好在妻子十分支持他的事业,一心一意跟着他走南闯北,说书为生。因耳濡目染,妻子竟也学会了不少段子,关键时候还能上场来一段。

  可麻烦的事还不止这些。因为孙长玉说的段子动听,很招引人,势必遭到一些同行的嫉妒。他们不乐意了,都靠这个吃饭呢。于是,在以后的演说中,就莫名其妙地发生了一些蹊跷事。有人故意喝倒彩,有人故意找茬搅场子,更有甚者还在赶集的半道上抢劫。孙长玉回忆,那是在五莲县一个叫街头的地方说书,散了集往家赶的时候,他被几个小青年截住了。一人手握明晃晃的刀子,阴阳怪气地说:“听说你说书很好听,把录音机、磁带留下让俺听听!”孙长玉一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好汉不吃眼前亏,便赶忙把录音机、磁带交给了他们。他们还不满足,又说:“这一集挣了一大包吧,拿出来让俺几个花花!”他赶忙摸遍全身的口袋,翻出了十几元钱,交给了他们。这几个人还嫌少,他就说:“实在没有了,俺都在集上存银行了!”对方才罢休。

  经人指点,孙长玉也渐渐摸透了场子上的一些规矩。每到一个地方都事先联系几个当地人,帮他维护秩序。一场结束,留出三分之一是自己的酬劳,其他三分之二按照人头分红,博得个皆大欢喜。如此,以后再也没发生过砸场子或抢劫的事。

  孙长玉有一副好嗓子,音域开阔,声音洪亮,但在1985年夏天却不明原因的“倒了嗓”,尽管他多方医治,不间断地做恢复性训练,可惜再也无法回到原来的状态。即使沙哑着嗓子,他也坚持说唱不止。有人说,是他得罪了同行,被人偷着用药药倒了嗓子。孙长玉笑了笑:“谁知道是什么原因呢?我也从来没有去深究过。”孙长玉自然深谙江湖艺人的艰辛,几十年的风雨磨难已养成了他遇事不惊、淡定从容的秉性。

  曾经的风光

  评书作为一种曲艺形式,有上千年的历史,深受人们喜爱。“文革”期间,评书作为“四旧”被“革了命”。但这种扎根于民间的艺术,在山远地僻的临朐山区农村却保留下了一块自生自长的土壤,当然,前提是为“文化大革命”服务。

  孙长玉回忆说,“文革”时期,他也没有中断说评书,但大都是紧跟政治形势。那时候,文艺作品必须“三突出”,突出正面人物、英雄人物和主要英雄人物,以所谓的政治性、革命性,抹杀了文化艺术的人民性、普遍性,所以段子里充斥了太多的口号和太多的政治色彩。但在文化生活贫乏的乡村,评书照样拥有极大的市场。

  “文革”结束后,曲艺迎来了蓬勃发展的春天,孙长玉的才艺也得到了极大地发挥。

  1980年,临朐县文化馆举行第一届民间艺术职称考试,孙长玉被评为甲级演员。1983年,孙长玉光荣地出席了全县文化专业户代表会议,他是全县12名文化专业户代表之一,县委书记亲自为他颁发了奖状。这给了孙长玉极大的鼓舞,他为群众说唱的热情也更加高涨。

  1983年秋,在临朐五井大集上,省广播电台的记者为他现场录制了传统评书《小八义》。1984年春,他说的评书登上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大雅之堂。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记者来到了石家河乡,专门为他录段子。大集上,在人海的包围中,孙长玉弹唱了由他自己编写的《沂蒙新风》、《卖年糕》、《郭巨埋儿》等段子。特别是《沂蒙新风》这个段子最受好评。评书说的是,一位乡下老太太到银行购买国库券,恰巧有一对新婚夫妇取钱买嫁妆,受老太太的感动,毅然把购买嫁妆的钱全部买了国库券,支援了国家建设。

  孙长玉的说唱艺术达到了顶峰。他的评书越说越火,足迹踏遍省内外近三十个地市。期间,只有初中文化的孙长玉改写、新编了不少评书段子。对改编传统评书他很有自己的想法。在改编《刘金定征南唐》一书时,为了追求历史的真实,他专门去看齐长城。东至沂山穆陵关,西至沂水邵家峪,他用自己的一双脚板量了上百里山山岭岭。由于历史久远,传说中双雀山上刘金定的营寨与高君保结婚的山洞都无从寻找,他就找双雀山附近的老人座谈,形成一个明晰的思路后,对照史实进行提炼加工,拿出最后的作品。他改变过的传统评书有《刘金定征南唐》、《七英传》、《历史纲鉴新编》等十多部。

  孙长玉也编写一些现代版的评书。先确定一个主题,再编故事,然后确定每一个人物的特点,包括人物的长相、穿着、性格、语言特点等等。他说,这叫量体裁衣,这样编出的评书才有血有肉,才能吸引听众。他先后编写了《历史传说故事》、《新编改革开放故事》等评书集子,收录段子三十多个,内容涵盖家庭伦理、法制教育、社会新风等多个方面。

  路会在何方

  三十多年过去,在文化繁荣的背后,评书却陷入了后继无人的困窘。孙长玉伤感地说:“乡下已没有人说评书了。”

  孙长玉在五莲、诸城、临沂等地说书的时候,先后收过六七个徒弟。评书热兴的时候,这些徒弟都曾独当一面,走街串巷演出。“现在他们都不说书了,都忙着挣钱养家。老百姓不出家门就有电视、电影看,文化生活丰富多了,谁还跋山涉水赶集听评书?”孙长玉叹息表示着自己的无奈。

  孙长玉的两个儿子没有一个子承父业的,都从事园林工程建设,收入很可观,小日子过得挺滋润。前两年业务忙的时候,兄弟俩还拉上父亲帮着雕梁画栋,做一些手艺活。“能帮忙就帮一点吧。自己年纪大了,赶集下乡力不从心,也没有多少人爱听了。”说这些话的时候,孙长玉一脸的无奈。但工程队每到一个城市,他都忘不了带上自己的鱼鼓和简板,劳动之余就在工地上给工人们说上一段,还经常到公园、宾馆搞义务演出。青州市举办啤酒节、沂水县举办大型晚会,都曾请他去助兴演出。

  孙长玉今年已经65岁,但身体尚好,除了帮妻子出坡干一点农活,大部分时间在家里整理他的评书资料,经常还约来几个老兄弟,唱上两三段亮亮嗓子。老伴笑着说:“他就是说评书的料,三天不唱,嗓子就痒痒,除了评书啥也不感兴趣。”

  评书在现代文化的冲击下,像很多门类的曲艺形式一样,赖以生存的土壤渐渐失去。现在乡下的集市上已难觅说书人的踪影,原生的曲艺表演形式正逐渐被现代的文化形式所取代,评书也不例外。也许再过20年、30年,我们除了听录音,就再也听不到新的评书段子了。

  这正是孙长玉最感落寞的……

贺德良  郭宝学